《标点符号用法》（国家标准GB/T 15834—2011，以下简称《用法》）明确指出，标点符号是辅助文字记录语言的符号，是书面语的有机组成部分，用来表示语句的停顿、语气以及标示某些成分（主要是词语）的特定性质和作用。与一般的文学作品或文字记录不同，公文是具有特定体式的书面文字，公文的标点符号也具有特定的规则。下面结合《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》（以下简称《条例》）和《党政机关公文格式》（国家标准GB/T 9704—2012，以下简称《格式》）探究公文中标点符号的用法。

一、版头部分

1.“发文字号”中的年份使用六角括号。《条例》规定，发文字号“由发文机关代字、年份、发文顺序号组成”，《格式》规定，年份应标全称，用六角括号“〔 〕”括入，不应使用中括号（即方括号）“[ ]”或方头括号“【 】”等。如果错用中括号“[ ]”，当引用公文时，先引公文标题，后引发文字号，标题后面的发文字号要用小括号（即圆括号）“（ ）”，则违反了低级符号中不得包含高级符号的原则。

2.“签发人”后面加全角冒号。《条例》《格式》规定，上行文应当标注签发人姓名，由“签发人”三字加全角冒号和签发人姓名组成。同一份公文中，如果有两个及以上的签发人，签发人姓名按照发文机关的排列顺序从左到右、自上而下依次均匀编排，一般每行排两个姓名，两个签发人姓名之间空一格，不用顿号“、”，回行时与上一行第一个签发人姓名对齐。

二、主体部分

1.“标题”中不滥用标点符号。《条例》规定，标题“由发文机关名称、事由和文种组成”。标题中除法规、规章名称加书名号外，一般不用标点符号，但并不是一律不用，必要时可用引号、括号、连接号等。

公文标题中使用标点符号时应注意：

（1）标题中出现法律、法规、规章名称的全称时，应加书名号。如《国务院关于修改〈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保险公司管理条例〉和〈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〉的决定》（国务院令第720号）。法律、法规、规章等如为 “草案”“试行”，应在其全称之后、书名号之内用括号“（ ）” 注释“草案”“试行”。使用法律、法规、规章等的简称时，不加书名号。

（2）标题中出现书名、报刊名时应使用书名号。如“关于做好《人民日报》《求是》杂志发行工作严格规范报刊发行秩序的通知”。

（3）标题或标题中的某一部分有需要注释或说明时，应使用括号。如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（负面清单）（2017年版）的通知》（国办发〔2017〕51号）；标题中出现带有括号的机构名称、公司名称时，应保留括号，如《国务院关于同意设立中国（上海）自由贸易试验区临港新片区的批复》（国函〔2019〕68号）。

（4）标题中出现缩略语或具有特定含义用语时，应使用引号。如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“无废城市”建设试点工作方案的通知》（国办发〔2018〕128号）。

（5）标题中有表示句子内部并列词语之间的停顿时，应使用顿号。如《国务院关于在市场监管领域全面推行部门联合“双随机、一公开”监管的意见》（国发〔2019〕5号）。

（6）有些标点符号如连接号、间隔号等，在标题中使用时，应予保留。如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职业技能提升行动方案（2019—2021年）的通知》（国办发〔2019〕24号）。

2.“主送机关”中注意顿号和逗号的区别。《条例》规定，主送机关“应当使用机关全称、规范化简称或者同类型机关统称”。 其排列应按与公文内容相关的密切程度以及机关性质、职权和隶属关系排列，各有关单位之间用顿号或者逗号分清层次，同一系统并列关系用顿号，同一系统非并列关系或不同系统用逗号，最后一个机关名称后标全角冒号。如“各省、自治区、直辖市人民政府，国务院各部委、各直属机构：”。

3.“正文”中应规范使用标点符号。《格式》规定，文中结构层次序数依次可以用“一、”“（一）”“1.”“（1）”标注。一般第一层小标题用黑体字、第二层小标题用楷体字、第三层和第四层用仿宋体字标注。第一层“一”后面用的是顿号“、”；第二层“（一）”和第四层“（1）”已有括号，后面不再跟标点符号；第三层“1”后面是下脚点“.”，正如《用法》对序次语之后的标点用法所述，不带括号的阿拉伯数字、拉丁字母或罗马数字做序次语时，后面用下脚点（该符号属于外文的标点符号）。按《格式》规定，公文中结构层次序数依次使用，不论是小标题，还是一段话，都是从“一、”开始用。公文格式中有些标点符号的运用，有其特殊性，有别于一般语法。

《用法》规定，标有引号的并列成分之间、标有书名号的并列成分之间通常不用顿号。如：审议通过了《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工作要点》《关于推行“一趟不用跑”“最多跑一趟”办事清单的通知》。若有其他成分插在并列的引号之间或并列的书名号之间（如引语或书名号之后还有括注），宜用顿号。如：“落实《关于加快推进居家社区养老服务十条措施的通知》（闽政办〔2017〕67号）、《关于进一步促进养老机构健康发展十条措施的通知》（闽政办〔2017〕68号）”。

《用法》规定，连接号的形式有短横线“-”、一字线“—”和浪纹线“～”三种。表格、插图的编号，某些产品的名称和型号，电话号码、门牌号码以及用阿拉伯数字表示年月日等连接号码，均用短横线，短横线比一字线略短，占半个字位置；标示时间、地域等的起止，用一字线，如：2020年1月11日—15日，一字线比汉字“一”略长，占一个字位置；标示数值范围（由阿拉伯数字或汉字数字构成）的起止，用浪纹线，如：需要15~20天，浪纹线占一个字位置。

4.“附件说明”与“附件”不多用标点符号。《条例》规定，附件是“公文正文的说明、补充或者参考资料”。公文如有附件，应当标注附件说明，不能没有附件说明，也不能直接在正文中写“附件如后”“附后”等。附件说明在正文下空一行左空二字编排“附件”二字，后标全角冒号和附件名称。如有多个附件，使用阿拉伯数字标注附件顺序号（如“附件：1. ×××××”）；附件名称后不加标点符号。附件名称较长需回行时，应当与上一行附件名称的首字对齐。

附件应当另面编排。“附件”二字用3号黑体字顶格编排在版心左上角第一行，“附件”后不用冒号。如有多个附件，则在 “附件”二字之后紧跟附件顺序号，“附件”二字与顺序号之间、顺序号之后都不用标点符号。附件标题居中编排在版心第三行。附件顺序号和附件标题应当与附件说明的表述一致。附件格式要求同正文。

5.“附注”应使用圆括号。请示件应当在附注处注明联系人的姓名和电话，党的机关在附注处注明公文的传达范围，政府信息公开的公文在附注处注明公开属性。附注的位置紧接在成文日期下一行居左空二字，并在文字外加圆括号，回行时顶格。

三、版记部分

公文的版记包括抄送机关、印发机关和印发日期等。

《格式》规定，如有抄送机关，“抄送”二字后加全角冒号和抄送机关名称，回行时与冒号后的首字对齐。同一系统内同级机关之间用顿号分隔，不同系统机关之间用逗号分隔，最后一个抄送机关名称后标句号。抄送机关排列顺序：首先是上级机关，其次为同级机关，再次为下级机关，最后为特别机关。同一级别的机关按照党、政、军、群团、企业的顺序排列。

（作者单位：福建省政府办公厅）

编辑：蔡宁涛